“金琏,你去钟家救人,”乔思白想着那禁军说不准就是温湛派过去的,有些着急:“快啊!”
“我得跟着你。”
金琏想也没想就拒绝,神色有些困倦,“要不然你别去找和尚也行。”
乔思白嘴唇紧抿,这会儿也明白温湛为什么大半夜上门自曝要对延觉动手了。
死亡二选一。
她去找延觉,就意味着放任钟应被害,放任户部成为他温湛的钱袋子!
可她反应得太慢,如今才去钟家救人,怕是也……已经失了先机。
想到这里,乔思白咬咬牙,放下车帘,“去寺院。”
……
皇家寺院此时一片漆黑,只有个别禅房点了灯。
延觉跪于偌大的佛像前,背脊挺得笔直,下巴微收,双目轻闭,手握着佛珠虔诚地诵读着经文。
回来那日镜禅携众僧相迎,延觉一言不发,自觉跪在了此地,甘愿受罚。
期间镜禅来过一次,却未置一语,只在殿外矗立久久,留下一句“阿弥陀佛”,便离开了。
延觉却是晓得,以师父的修为,一定能看出来。
他破了杀戒,动了情,于佛祖而言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孽,而镜禅一直视他为最出色的弟子,经此一事,想必已是大失所望。
延觉并不觉得自己有罪。
非要说的话,那也只能是因他是个佛子,却对一个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