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乔思白驾着马往前,突然一把长缨枪横到她身前,惊得身下的马差点给她颠了下去。

顺着望去,就看金琏神色严肃,看也不看她就道:“别去。”

乔思白:“……”

她也不是非去不可。

但表哥这拦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硬核了?

乔思白伸出两根手指默默推开长缨枪,金琏觉察后,眉心一皱,又挡了回来,“想去送死?”

“……倒,也不是,”乔思白没辙,只能拉着缰绳往后退了几步,“但我若不同他谈一谈,攻城也是送死。”

金琏眉头皱得更深,像是真的不高兴了,“喂”了一声,“就那么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乔思白迎着金琏的目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是……不信你爹。”

金琏神色一僵,等反应过来时,乔思白已经到前面去了,拦不住,他便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反复琢磨着那句话——

不信他爹……是什么意思?

……

得知乔思白和温湛谈判的消息时,延觉刚把自己的袈裟拧干挂起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方才尴尬的情形忘掉。

他可以确定的是,温湛如今绝不会像杀萧治那样动乔思白。

毕竟他是萧思的老师,明面上一直是萧思的人,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杀了萧治虽说令人不齿,可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但若他杀了萧思,就真的成了遗臭千古的弑君叛臣,是乱臣贼子,一生都要被钉在耻辱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