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是很痛苦的事情,”杜若板着脸,“你看到昨儿那些试药的人了,哪一个不是上吐下泻?况且若是方子有问题,病情还有可能会加重。”
“那总得有人试吧?”
乔思白虚弱地笑了笑,“杜若,我这么相信你,你可别故意害我。”
杜若出去后,关上房门,延觉便焦急上前,“陛下可是普通风寒?”
他抱了一丝侥幸。
前几日陛下就断断续续地发热,吃过几贴药,但夜里着了寒又没怎么休息,反反复复不见好。
延觉十分自责。
他就不该何事都依着她来,或许他应该稍微强硬一点,逼着她吃药休息。
杜若摘掉脸上的面罩,轻吐出一口气,“不是。”
“这几日她只能呆在这屋里了。”
话音落,延觉便要进去,杜若抵住他,低喝:“做什么?你现在进去什么也做不了!无非就是再增加一个病患!”
“那我也得陪着她!”
延觉脸上难得浮出了愠怒,杜若微微一愣,平静反问:“陪着又有何用?”
“沙门子弟,岂不早已看透生死常态?何况生命虽止轮回不休,圣僧如此修为,应当不是看不透又放不下的人。”
延觉攥着拳头,不明白杜若此番话为何意。
不过是一场小病,怎会牵扯到生死?
c这时不合时宜地补了句:“我早提醒过宿主,陛下没了庇护,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