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觉说这话时,还低喃了几句什么,大约是经文,乔思白也没多问。
那孩子靠在延觉肩上,闭着眼,脸蛋红扑扑的,乔思白皱眉,“他是不是发烧了?”
延觉点点头,细心地给那孩子擦了把汗,然而眼下也不得空停留,毕竟那山匪来势汹汹,夜半方才下山,便屠了一整个村子。
三人一路跟逃难似的,一刻也不敢停下,哪怕是延觉这种能一打十的人,神情也格外凝重。
于是“山匪”的概念也就清晰了。
甭管是谁,遇上了是要丢命的。
……
一路逃难到城里。
乔思白看到城门上挂着“梧城”俩字,抿抿唇,“这到了哪里了?”
秋玉答,“再往南七八十里,就要到南境了。”
那其实也不算很远。
所以说,这国家委实不大,大约就现代的一个省份不到,只是交通不便,路途中多有耽搁,才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在梧城,乔思白处理了右手的伤势,脸上先前的划伤都结痂了,便求了副药,以防将来结疤。
延觉把救下的孩子寄养到一户人家,之后去做了什么便没了信。
乔思白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三天后。
还带了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大概是梧城的官儿。
一看到乔思白,那几人便又惊又喜,跪下行礼道:“参见陛下!”
乔思白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延觉,见延觉点头,方才轻咳一声:“平身吧。”
其实如今情况特殊,乔思白本来想尽量苟着,不要暴露身份,直到南境找到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