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觉微愣,不明白乔思白这时候提这做什么。
不过也亏得陛下当时正生着气,没真留他在福宁宫,当时虽觉得有几分屈辱,可如今想来,陛下是明智的。
于是他道:“贫僧明白,是贫僧思虑不周。”
“还有,把你关在天牢不是我的主意,”乔思白特别“真诚”地甩锅,“是那个温湛,他一上来就把你押进去了,我也阻止不了。”
这一点延觉自是清楚,听乔思白的解释,他心里反而感到了几分酸楚。
一个帝王,却要受制于人,陛下心中也定然痛苦和无奈。
他开口,声音微哑:“贫僧明白,这些年,陛下也不容易。”
“砸晕你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我可能当时就想吓唬你,没想到手一滑……”
乔思白觉得这个理由属实牵强,赶紧补了句:“而且你看我现在手折了,不也算是报应了吗?”
她伸手勾住延觉的袖口,小拇指轻蹭他手背,“就别跟我计较了呗?行不?”
这突如其来的求和弄得延觉有些不知所措,手背被蹭得有些痒,同时心尖儿上也好似有什么东西拂过般,稍纵即逝。
陛下近日来态度很是反复,如今突然低头,大约是出门在外,她终于肯放下帝王的身段同他说句好话。
又或者,是气性过了,终于又向旧日的那份感情妥协。
无论怎样,陛下心里总归都是有他的。
既然如今陛下已经抛出了橄榄枝,那么他也应当,别再有什么顾忌了。
就在延觉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乔思白已经默数完了六十秒。
末了,她还不忘跟系统确认:“这你总没话说了吧?”
p:“……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