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合上手里的书,“你要哪种方法?”
薛波:“?”
依然了然,“最简单的吧!”
薛波:“……”
一个讲得随意,一个听得仔细,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侧边蓬松的碎发无意间便可以缠上薛波茶茶的短发。
早读时间一向用来补觉的照旧,此刻却挺直身板,背紧紧贴着依然桌子,盯着桌上的书,但应该没看进去几眼。
关于那道题的时候,依然的解法简单却独特,但思路和能力不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很难理解这种方法,因而薛波听了三遍,愣是一点没懂。
果然学霸适合讲题,学超就只适合独美,不是他不愿赐教,而是教了你也听不懂。
讲到第四遍的时候,依然有些烦躁,语气都变得懒洋洋的。
照旧的身子就还那么一直贴着,从背后看几乎不曾动过,但拳头攥得贼紧——
t的,这货是故意的吧?这么简单的东西,听t的三遍,一点没懂!
“……”
薛波表示真的很无辜,他只是真的想问题,真的绝无二心。
在第四遍结束后,依然正想张嘴说‘有些东西,不必强求’的时候,照旧‘噌’的一下转过身来,眼底迸射着寒意,幽冷至极。
依然没抬头,也就没注意到他,但是旁边的翟夕却被吓得一个哆嗦,好心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依然的手肘,依然正被薛波这种不开窍又执着的榆木脑子搞得烦躁,于是完全理解错了翟夕的信号,只以为压到她的桌子了,便无意识的往薛波方向移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