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慰人的方式,可真是棒棒的。
不过转而一想,这样也挺好。
安慰的话无非来来去去就是这么几句,听得也只是心烦,还不如这样安安静静的,也轻松自在。
只是喝得差不多快见底了,太阳也西沉了,暮色降临,霓虹闪烁,那种迷茫和无力掺着失望的情绪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压不住了。
“我失败了。”
秦匪靠在那里,没有任何的铺垫,语气很是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时珺的态度比他更加平静,嗯了一声,回答“爷爷和我说了。”
秦匪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我不明白,明明之前数据都恢复得很好,甚至还改进了方式,怎么就失败了。”
时珺不禁觉得有些莫名,“为什么不能失败?”
失败多正常啊。
人生不就是从一个个失败中跨过来的吗?
只是有的人跨不过,有的人跨过了,仅此而已。
时珺屈腿坐得有些累,换了个姿势,盘着腿,靠在沙发沿上,看着窗外一片用钢筋水泥建建造的世界,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起来,“我小时候一直想离开时家,可最后都会被陈梦抓回来,然后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于是为了能够成功逃跑,我做的计划就越来越详细,越来越周密,可无论最后怎么详细,怎么算尽,我始终跑不脱。”
秦匪不明白她为什么冷不丁的莫名其妙聊起自己的小时候,但却因为听到她不幸的童年而被逐渐吸引,“后来呢?”
时珺继续回答“后来我才知道,陈梦偷偷的把定位安装在了我母亲送我的那个贴身佩戴的平安符里,也就是说我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逃脱得了。”
秦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能从这些轻描淡写里听出那段时间那个小女孩儿如何倔强却又顽强的在那个吃人的屋子里生长着。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