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时寅的脸色立刻大变。
安葬?
他们果然……
当即大悲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嗯嗯嗯”地在床上又捶打又哭嚎。
他的儿子……
他精心培养了十六岁的儿子!
竟然、竟然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没了!
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如同刀一样凌迟着他的心脏。
但时珺却似乎觉得还不够的样子,起身,走到他的床边,继续道“等你死了,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躺在床上的时寅猛地抬头,那一双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着愤恨和杀意。
如果不是他现在半身瘫痪,或许他已经扑上去,和她共归于尽了!
“贱……贱人……你这个贱人……”他断断续续地对时珺咬牙切齿地喊。
那困兽一般的低吼从氧气罩里传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
但时珺恍若未闻,只当看不见那双恨不能杀死她的眼神,眉眼冷淡地道“你当年其实还挺警觉的,如果不是你找江家,两年前我就该坐在时家家主的位置上了。”
时寅的儿子是他最大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