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时珺也算是躺在了他的身边。
副院长看到时珺安静无声地躺在秦匪的身边,总感觉不好,可人家又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以至于最后只能警告了一声,“我先和你说明一下,她现在还没醒,你千万别打扰她。”
秦匪看着时珺鸦羽般的睫毛轻覆盖出一片小小的弧度,那毫无血色的脸让他不禁心疼,“她会好吗?”
“当然!她一定会好!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学,就是为了有一天她……”副院长下意识地就回答,结果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顿了下,才继续道“就是为了能够治愈病人。”
如此生硬的改口秦匪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将目光转而放在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副院长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意味深长,那名副院长有些招架不住,因此虚张声势地丢下了一句“我上下午会来巡查一下,护士也会每隔两个小时来看一下,所以你最好安分点,别想趁人之危。”
然后就离开了。
瞬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窗外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白色的纱帘投射进来,显得异常柔和。
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秦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重新躺在了她的身边。
双手交叠的温度让他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嘴角更是小小勾勒出了一个弧度。
真好。
他们两个人都还活着。
因为这般的好,所以待在这种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好像也变得不那么难受了。
带着这样愉悦的心情,渐渐的他的眼皮重新开始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