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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一顿。

被戳中心思的时寅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攥紧。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带着几分的沉重和疲惫,“你是我女儿,我把你从外面领回来,就是为了让你继承时家的,这些股权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那么急。”

这是走哀情路线了?

时珺对此不为所动,只是冷声道“我只信,东西到手了才是我的。毕竟都死过一次了,这点觉悟要有。”

演得正入戏的时寅立即一噎。

几秒后,他才稳了稳心态,道“那只是个意外,眼下时至敬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人敢在对你下手了。”

时珺却没什么起伏地回答“那可不一定。”

时寅顿了顿,总觉得她这话里带着映射的意味,索性就问道“那你说,谁还会对你下手?”

时珺觉得这人问这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的,基本上都知道自己说谁。

他居然还追问。

这不是想弄个没脸么?

时家眼下老的老,残的残,剩下小辈都不成气候,也只有他时寅一家独大了。

除了他,还有谁!

不过这话她不可能直接明着说出来,到时候真闹翻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就点到为止地回了一句,“人心这种东西太难揣测,我无法确定。”

时寅心里暗暗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