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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她回来之后,第一次提及到这个。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这些都是故意在发泄吗?

他一直以为,时至敬这件事已经在他被割下脑袋,放在时家的餐桌上时就已经结束了。

但如今她这样问,显然是没有过去。

甚至可以说,她是怀恨在心的。

时寅觉得,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只怕这个女儿是真的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如今他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可不能真的落下这样的结果。

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此,理亏的他不得不决定先压制住心里的愤怒,然后稳住对方。

在沉默了三秒后,他果断转变了态度,低低地道“你是在怪我当年没有去救你。”

时珺一听。

知道他这是改策略了。

不过这种套路早在她预料之中,因此她并没有因为时寅的放低姿态而有任何的改变,只是继续冷淡地回答“父亲日理万机,我不敢奢望。”

时寅看她不为所动,便继续再接再厉地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气当年的事,可当年我以为你是在骗我,为了让我把你放出来,所以我才拒绝的,哪里知道时至敬竟然真的遣走了我的人,然后去暗杀你。现如今人你也杀了,气你也该消了吧,我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这些年我也算是没亏待过你吧?”

“父亲对我恩重如山,不敢生气。”

面对时珺不为所动的冷漠,时寅咬了咬牙,最终耐着气性苦口婆心地和她讲道理,“时珺,你当年背着我,私下偷偷做小动作,害得时家和江家差点反目成仇,对方盯着,我不得不对你做出举动,不然的话两家可就要交恶了。”

时珺淡淡地嗯了一声,“是我的错,我应该乖乖听父亲的话,嫁给江暮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