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寅皱着眉,满是不悦朝着时珺看去。
可时珺半点畏惧之色都没有,她站在大门外,雨夜下半张脸沉浸在暗色里,眉眼冷峻而又肃杀。
这是和刚才晚餐时掐时铭御时的脸色全然不同。
尽管都是要杀人,但这次摆明了触到她底线的神色。
于是,头疼不已的时寅不耐烦地就问道“你又做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什么叫我惹她不高兴?”陈梦听到他一开口就是偏帮自己的女儿来质问自己,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刚刚躺下去没两分钟就被她这样拽起来,我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妈吧!她这么对我,你不为我主持公道也就算了。你还责怪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你是不是怕她已经怕到连老婆都不要的地步!”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疯了一样的嘶吼出声。
让时寅的瞳孔倏地缩紧。
也让在场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
这大夫人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竟然敢当着时家上下老少说这种话。
虽说时珺在时家的地位的确高,时寅有时候也要做出适当退让,但这种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怎么能直接捅破这张窗户纸呢!
这不是把时寅的脸面往地上碾嘛!
果然,就看到他的脸色骤然一沉,怒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你倒是为我主持公道啊!”
大夫人的这一句激将法激得时寅心里恼怒不已,他脸色铁青,但最终还是问了一声,“时珺,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