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现在自称姓虞,也是留了个心眼。若是说姓孟,还带着个八岁大的孩子,就太过惹眼了。

她坐在凳子上,呷了口茶,斜了几人一眼:“怕什么?她说要去状告咱们议论皇帝,有证据吗?”

“可是可是,她爹是个大官啊!”陈小弟哭丧着脸,“她要是说咱们说了,那咱们就是说了,那官家的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讲过证据?”

明婵笑了笑:“那又有啥?他们要非完那一言之堂那套,硬要给咱们定罪,那就跑呗。反正债多不压身。”

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她真想跟他们吹吹几个月前她在单枪匹马跑去劫狱的光辉历史。瞧这点小事就将他们吓成这样,要是知道她身世,岂不是要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

另一边,秦双瑶噔噔就气冲冲的回到了船的第三层。

秦家一家都住在这一层,秦安岭正坐在房里温书,正看到深处就听到外头噔噔的脚步声。

他不由皱了眉头,问小厮道:“去看看小姐又怎么了?”

这脚步声,都别说去看,光一听就知道是他那个好妹妹。

他这妹妹自小就被家里宠坏了,别人家的小姐走路都是轻摇慢晃的,那叫莲步轻移。他们家的这个,走起路来噔噔噔的像要嫌弃地太高了要将地给踩下去一般,那用一个词得叫地动山摇。

一有个不高兴的,就找人告状,要是能用身份压住的,例如婢女之类,当场就能叫身边的贴身婢女去将人掌嘴。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欺负人。秦安岭原本也不想管这些,但是架不住爹娘宠她。

小厮应了声,还没来得及就开门,门就在外头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