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不嫁?
你若不嫁,我可要娶旁人了,我等了你那么久,都等累了。”
她不说话,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也不着急,手指揉捏着她柔软可爱的耳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滴泪自她泛红的眼眶里涌落,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
她哭了。
她为他哭了。
他蓦地红了眼睛。
何其有幸,他最终将一块不通情爱的木头给捂出感情来。
她哽咽,“百里溪,你知不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你娶我做什么?”
百里溪伸手抹去她滚烫的眼泪,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拥进怀里,目光落在窗外倾斜地越来越厉害的高塔上,哑声道:
“我知道。
我允许你杀夫证道。”
她紧紧抱着他,哽咽,“你这疯子!”
“疯就疯吧,我心甘情愿。”
他其实心里一直明白,她这句话不过是变相再说:
她喜欢他。
不可抑制的喜欢。
因为太喜欢他,所以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我是来杀你的。
她大抵是从未像现在这般畅快流过泪,趴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