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道谢后拿了酒上了二楼,将困得似乎连眼睛渡睁不开的花玥领到从前住过的屋子旁边的那一间,体贴地替她开了门。
“姐姐今晚睡这儿。”
花玥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见她困得都找不着北,进去替她点了灯,将手里的酒递给她,道:
“若是姐姐明天早上要走,不必告诉我。”
花玥闻言顿时清醒了些,抬眸看着眼前始终面带浅笑的少年,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想,若是他耍无赖地的闹闹她,非要她留下来或是带她一起走,她反而可以想出一百种理由来拒绝他,可他如今这个样子,反倒叫她不知所措。
她愧疚地无以复加。
多好善解人意,知书识礼的好少年,可她偏偏想不起来为何与他做了夫妻,倒叫他伤了心。
她太不是东西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眼睛泛红,“那我走了,姐姐多保重,后会无期。”
他说完转身去了从前住的那间屋子。
花玥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口气,开了那酒喝了两口,又抱着酒坛子叹了数口气,这才熄灯睡觉。
她睡到半夜,总感觉屋子里有人,立刻从床上起来,伸手一指,烛台的蜡烛倏地一下亮了,昏黄的光迅速填满整间屋子。
她定睛一看,果然见窗口上正坐着一玄衣斗篷的男子。
花玥呆呆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惊道:
“晏无崖!”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迅速跳出窗子。
花玥正欲追,突然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一句叫声。
不好,百里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