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纪宴一起来的,整场庭审法嘉云听得心不在焉,毕竟从开庭起就注定了覃欢的结局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覃欢的病情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法嘉云听着听着,转头跟纪宴聊起了天。
法嘉云认真地跟纪宴说道:“等会儿结束后,我们去看望一下我爸妈吧。”
纪宴轻轻颔首:“好。”
法嘉云又自嘲起来,低头用手指勾弄起风衣垂下的那一小段腰带,声音又轻又小:“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呢,感觉我好不孝噢……”
作为最应该记住他们曾经存在的人,却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法嘉云把头垂得很低很低,纪宴伸手拖住了她,低柔道:“不是你的错。”
遇上这些事,不是法嘉云的错。
很多时候,世界上并不是好人不够好,而是坏人太坏。
证据确凿,庭审很快便结束了。
结局不出所料,和覃欢之前说的一样,她一审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尽管她人生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月。法嘉云和纪宴起身跟着零零散散的人群往外走,来听庭审的人非常少,现场显得稍微有点空旷。
“先去吃点儿东西吧。”纪宴提议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有一家火锅店,看起来挺不错的。吃完我再带你去看你他们。”
跟在他身后的法嘉云听到火锅,眨了眨眼,语气也轻松起来:“好啊!走走走!冬天最适合吃……”
话音戛然而止。
纪宴立即回头,身后女人忽然就闭上眼,直愣愣又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