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按了按眉骨,叫了拖车。
“我们怎么办?”今天风很大,周围树木都被吹出了狂乱的发型,法嘉云在风中裹紧外套瑟瑟发抖,“打车回去吗?”
纪宴思索了一下,忽地开口:“这附近有一个蛮不错的温泉,想不想去试试看?”
听到“温泉”两个字,法嘉云眼睛亮起来了:“去!”
试问这天寒地冻的,谁不想去泡个温泉暖和暖和呢!
不过问题又来了。
法嘉云发出疑问:“我们要怎么过去?”
总不能靠两条腿走过去吧?这寒叶飘逸洒满脸的时节别说在外面走,在这大马路上呆了一会儿法嘉云都觉得自己要冻成冰条了。
“等一会儿会有个朋友过来接我们。”
纪宴把外套脱下来,想给她披上,法嘉云忙不迭摇头拒绝,“别别别,你自己穿好!”
“我不冷。”
“我不信。”法嘉云有理有据道,“上次突然降温你不就被冻发烧了!你赶紧穿上,不然我要怀疑你是在故意碰瓷把自己搞生病想让我照顾你了啊!”
纪宴:“…………”那次生病属实是一生之耻了。
两人拉扯的功夫,远处有辆法拉利嗖嗖驶来,一个急刹车,稳当当地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车窗摇下,一道吊儿郎当且轻佻的语气也跟着落下来,“宴哥,我来拉客了。”
法嘉云抬眼看过去,少年有着一张过分精致张扬的脸,整个人就差把“纨绔子弟”四个字给纹在脸上,配上这辆花里胡哨的车,一看就是个从小骄纵到大的富二代。
和他相比起来,纪少爷是真的十分低调了。
他们上了车,法嘉云才发现开车的是个女人。
一个面容姣好,但打扮得非常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