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否认,但仍然闭口不言:“不是,她也不喜欢我。”
问了半天都问不出来,法嘉云放弃了。
临走前,她忍不住向夏兮请教了一下:“你是怎么把扬州炒饭做得这么好吃的啊?有没有什么小窍门?”
“有啊!你也可以试着自己在家复刻一下。”夏兮笑起来露出两只小虎牙,特别可爱,“只要你有六千块一斤的淡干海参,两千块一斤的宣威火腿,八百块一斤的花菇……”
法嘉云听着听着笑容就僵硬了,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我们刚才吃的那顿扬州炒饭……要多少钱啊?”
夏兮笑眯眯地说:“加上两块钱的茶位费,一共是三千零一元。”
法嘉云:“……”
救命!一顿饭吃掉一个月工资!果然这就是个黑店吧!!!
纪宴眼也不眨地付了钱。
出去后法嘉云一脸悲戚,问出了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纪有钱,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一百万的包说买就买,三千块的饭说吃就吃。
法嘉云有时也会忍不住思考,纪宴家里的矿够他这么挥霍吗?
外头阳光正好,最近降了点儿温,不热不燥,烤在柏油马路上金灿灿一层,风擦过细叶榕摩挲出无损白噪音般悦耳的沙沙声。
纪宴长眸微敛,突然唤了声她的名字。
“法嘉云。”
“啊?”
“你以为我对谁都是这么大方的么?”纪宴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比风还轻,“我看人下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