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吊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法嘉云呆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把和纪宴相关的事给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其实也不是那么无迹可寻,就比如在餐厅里,当时纪宴就说过一句“我还不了解你”,只是那时候的法嘉云并未放在心上。
还有强行给她塞一堆天价面包蛋糕的行为,怕不也是看到她想吃又不舍得买,专门卖了找借口送她的。
又譬如,他还这么巧搬到了自己的对面,成为她的邻居……
巧合多了,就是见鬼了。
“你怎么不说话啦?”应昭昭的声音把法嘉云从回忆的汪洋大海里捞了出来,她敏锐道,“你和纪宴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法嘉云捏了捏虎口,让自己清醒过来,尽力令声音平静地问:“我和纪宴……是什么关系?”
应昭昭睫毛扑扇两下:“你问这个啊,五岁时结义的拜把子好兄弟啊!”
“啊?”
法嘉云懵逼了。
这答案跟她心里想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没错啊,你当初就是这么跟我们介绍他的。”应昭昭笑了笑,轻声细语道,“我们当初一开始死活不信男女之间能够有纯洁的友谊关系,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唔,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不要拿友谊那种东西来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金钱关系’。”
法嘉云:“???”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经过一番刨根问底,法嘉云总算稍微搞清楚了她和纪宴之间的部分关系。
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上了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甚至同一所大学。不过法嘉云是美术生,而纪宴则走了五大学科竞赛,保送进海宜大学物理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