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啥?”时怡眼睛睁的蛮大。一时间不知该回点啥好。三年前考上江城大学时,爹妈乐坏了,街坊领居都叫来家里吃饭。江城对于今年刚通地铁的这里来说,已经是极大城市了。
她老爹胡同志端坐在沙发上给她使眼色。时怡没明白,难不成她爹还想插几句?
“我和你爸去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咱们居然是老相识。妈也替你考虑了一下。你以后连婆媳矛盾都没有。”靳女士道。“他们家联系我明天就接你过去。”
“可我……明天回校。”时怡琢磨着,以靳女士的口吻,就是仅此双方家长见面意外发现旧相识的故事,无疑了。她妈八成连男方人都没见着。
“担心啥,把你接去江城住,你上学也方便,学校住宿都省了。”
“不是……那我今晚睡哪啊?”时怡哭笑不得,她是不是真要欢喜省了住宿费连去江城的路费都省了?
时怡小时候成绩差,家里穷,全村唯一一家还住着土围墙,老一辈的人劝她辍学下来照顾弟弟好了,女孩子用不了什么知识。她妈不这样想,问她想不想继续读,只要她想,砸锅卖铁也供她上学。
再后来生活条件好了,跟着爸妈去外地漂泊,搬了数不清的家,最终在丹州首付买下了不足一百平米的房子。
有些记忆淡薄了,可靳女士给她的教育足够的深刻。
所以她妈先前说已经给她把婆家找到了,时怡没觉得靳女士没有慎重考虑,相反她妈考虑的因素全都有她。
怕她以后有婆媳矛盾被欺负,怕她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带着两孩子吃尽苦头,怕她……
不接受的要么是还相信真爱,要么心里还住着喜欢的人,她没有……
她应该没有……
时怡连反驳拒绝之力都没有了。
她这边刚在心里把好妈妈夸奖一遍,慈爱的妈妈已经给她安排了小窝,“沙发上凑合一晚吧,等会让时城把毯子拿来。”
时怡:“……”
时老同志作为一家之主,免不了也插上一句,“这样吧,今晚怡怡和你妈住,我跟你弟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