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梁殊花一分钟接受了这个事实,小心地询问她:“你的肿瘤还是初期吧?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吧?”
岑颂笑而不语。
梁殊又怪异地望着她:“你不是在京都待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回锦桉了?时韫裕呢?没陪着你一起吗?”
岑颂只回答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没告诉他。”
“你没告诉他?”梁殊联想到千万种可能性,最后想到一个最糟糕的结果,“你的肿瘤是晚期?”
岑颂低下头不说话,肩膀却是一抖一抖的。
“喂!岑颂你怎么跑到这里了?”门外,响起了岑胤不快的声音。
后者推门而入,和闻声转过头的梁殊面面相觑,然而仅仅过去一秒,岑胤就一把拎住这个乱跑的丫头:“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我吗?”
梁殊大致能猜到这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的身份,立马向他询问:“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岑胤不解:“什么怎么样?”
梁殊皱着眉头,语气不自觉带上怒气:“你是医生你不知道?”
岑胤短暂地不明所以之后,立刻找到了祸患根源:“岑颂,他是谁?”
岑颂终于装不下去,对梁殊说道:“我没得肿瘤,是我怀孕了,回锦桉养胎的,不过太无聊了随便来这边逛逛,没想到刚好遇到你了。”
“???”
梁殊满头黑线。
岑颂见状,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哈你别生气嘛,虽然不住同一间病房,但咱也算半个病友,以后说不定还会经常见面的。”
梁殊:“······”
他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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