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别的医院?还是不想做医生了?”院长面色严肃地询问。
时韫裕淡淡地勾起嘴角:“还没想清楚,很大概率上我会留在这个行业,但我不会选择当医生了。”
院长何其敏锐,当即猜出:“江锐宏和你说什么了?他干了那些人命关天的勾当,你这孩子难不成还把他当老师?”
时韫裕不语。
“他这个人居心叵测,算计了这么多年,早就被诊断出胃癌晚期,他救你只不过是想拿捏你的愧疚心。”院长痛心地告诫他,“韫裕啊,你可不能糊涂啊,江锐宏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你绝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时韫裕的声音淡如水:“和他无关,辞职是我个人意愿。”
“······”
气氛再一次僵持。
院长见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他,狠下心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仍然执意辞职,那我也就不拦你了。”
时韫裕颔首:“谢谢您。”
院长长叹一口气:“你出去吧。”
时韫裕带上门离开,却没想到碰到走廊外的辛蛮。
后者完全忽略了“隔墙有耳,非礼勿听”的道理,急切地向他求证:“时主任,你要辞职?”
时韫裕知道他已经升为妇产科副主任,打趣道:“辛副主任怎么每次都能撞上听墙角。”
辛蛮皱眉,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为什么辞职?”
时韫裕定定地看着他。
“我爸他们这次确实做得不厚道,但是你要像当年一样躲到美国去吗?”辛蛮入职不如时韫裕早,但确实对时韫裕的事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