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跃明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曲葶却算了一下,皱眉:“你这手还得好几个月才好起来,到时候显怀穿婚纱可就麻烦了。”
岑颂闻言,也赞同母亲的观点:“时间可以推后,我不介意的。”
岑胤杵在一边,面部表情宛如一碗调色盘。
这个消息带给他的惊讶不亚于假如他知道神经细胞可逆时的程度。
总而言之,他需要理清思路,用短暂的一生治愈这几秒。
时韫裕还沉浸于刚刚,仍然有些恍惚。
岑颂笑吟吟地看着他:“开心吗?”
时韫裕真诚地点了点头。
岑颂:“那你笑一个。”
后知后觉的喜悦涌上心头,时韫裕回过神,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肚子。
岑颂觉得他这样可好看了,谁料岑跃明不由分说地打断这一幕:“颂颂,我和你妈妈决定帮你转回锦桉的医院,这里人手不够,肯定照顾不好你。”
这话确实意有所指,岑跃明对时韫裕已经不复当年欣赏骄傲的目光,只有身为一名父亲而滋长的怨气。
岑颂听出这一层意思,立马就不满了:“爸,我工作还在这边呢。”
“工作重要身体重要?你受了伤还怀着孕,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和你妈怎么对你放心?”岑跃明在大部分事情上是支持女儿,可这一次却咬死不放。
岑颂看到爸爸态度如此强硬,也心生委屈:“可、可是······”
“岑颂,听叔叔的吧。”时韫裕在这时开了口。
岑颂瞪大眼睛:“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