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这才鼓起勇气:“余泽去世后……”
顿了一下,岑颂还是问不出口,这件事简直就是让时韫裕把伤疤直接撕开,最后绕了回来:“没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时韫裕看着岑颂小心翼翼的样子,轻笑道:“余泽死在狱中,因为心肌炎得不到有效治疗——一名心血管科的医生,研究了近十年心脏,却死于心血管疾病。”
岑颂目光闪烁。
时韫裕从她的视角出发,说起那年他突然回到锦桉的事:“我无法为余泽昭平,只觉得这些年的研究毫无意义,陷入了自我怀疑,所以烧掉了所有的奖章,退出美国研究院的工作,回到外婆家。”
岑颂想起那个下雨天,时韫裕孑然一人站在铁门前,身子单薄,目光空洞。
她抿了抿唇,心狠狠揪起。
“后来美国那边的研究出了问题,那是余泽在入狱之前一直在跟进的项目,他把项目交到我手上,我不能不管,所以只能回去。”时韫裕说完。
岑颂接着问:“那你在美国那边过得怎么样?”
时韫裕干脆地回答:“其实还不错,那个项目在我回去之后很顺利的度过难关,现在已经运用到临床上了,我也一直保持忙碌的状态,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事。”
岑颂抬眼看着他,有些半信半疑。
时韫裕看到她的表情,好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岑颂吸了吸鼻子。
时韫裕伸出右手,拍拍她的脑袋:“当然还是和我们小颂在一起的时候最好。”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岑颂心情低落起来,却想不到什么话安慰眼前的人。
时韫裕看出她的心思,无奈道:“和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不开心的。”
也许是车内空调温度太高,吹得人迷糊不清,岑颂脑子一抽,不假思索问出口:“你之前说的结婚,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