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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想起自己三十岁以前的人生,可谓意气风发。父亲因病去世,他立志学医,并且顺利考上京都医科大临床系,常年保持专业第一。

博导也很看重他,有什么重要项目都会带上他,他也就在一个和京都市一院的交流会上遇到了江锐宏。

后者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听到时韫裕的名字。

梁殊还记得:“那时江锐宏跟我说过因为一起医疗事故,他失去了两个寄予厚望的学生。”

“寄予厚望”这个四个字,时韫裕之前拿来刺激过梁殊,现在自己亲身听到这个词,颇感讽刺。

岑颂立刻看向他。

时韫裕对号入座道:“就是我和余泽。”

岑颂无声地抿起嘴唇。

梁殊继续道:“进入市一院之后,他经常过问我的私人生活,甚至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他都知道,就好像他随时在监视我一样。我觉得很反感,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江锐宏私自给病人增加了药物数量。”

岑颂呼吸一窒,这个私自给病人滥用药物的罪名可以让一名医生英名尽毁。

梁殊莫名看了她一眼,自嘲道:“当时哪知道那么多,后来莫名其妙被扣了一个偷药的帽子,而且证据确凿,医院本来打算悄无声息的解决掉我这个污点,但是我——”

“······”

梁殊停顿了一秒:“直接当着整个科室的面拆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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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