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笔直的唇线绷得很紧,看起来极不近人情。
好的说了,坏的也列出来了,时韫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姑娘解释了,难不成真要把她手脚绑着才会安分一点吗?
“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岑颂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嘟囔,“而且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要是他们真拿你要挟我,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啊。”
时韫裕伸出手,狠狠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岑颂龇牙咧嘴:“痛啊!”
“你还知道痛?遇到这种事情不和我说,也不和家里人说,还不知道报警。”时韫裕毫不手软地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能不能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岑颂眼冒泪花,委屈瘪嘴:“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嘛,而且万一他们报复怎么办。”
时韫裕努力平稳心神,询问:“什么时候的事?”
岑颂:“你去美国的时候······”
时韫裕算了一下,皱起眉头:“这都快两个月了。”
岑颂心虚地点了点头。
时韫裕蹙眉思忖片刻,不容置疑地吩咐:“既然郁叙的事情已经牵扯到这方面了,而且你也和他们有过交涉,那这段日子你先搬出来和我住,不要落单了。”
岑颂瞪大眼睛,喜出望外:“可以同居了吗?”
时韫裕佩服这姑娘的脑回路,使劲揉了揉她的脸颊,义正言辞道:“首先要保障你的安全,这件事除了我不要和任何人说,我会安排妥当的。”
“那······我能睡主卧吗?”岑颂凑到他旁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时韫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