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不由得担忧郁叙的状况,这里实在不是个绝佳的疗养场所。
时韫裕喝了一口热茶,说出她的想法:“郁先生,做完心脏手术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这点主治医生没告诉你们吗?”
郁父一怔,局促不安地解释:“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是个什么样子······”
“郁先生您和妻子来京都多年,在京都的收入虽然说不上丰厚,至少你们有一定能力把唯一的儿子接过来,也能保障一家三口的正常开支。”时韫裕似乎不急于拆穿某个事实,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脸色愈加慌乱,“既然打算让郁叙接受最好的教育,也让一家人在京都平稳地生活下去,这样的程度,远不至于把一家人打入谷底。”
郁母急忙插话:“其实我们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
话一说完,她似乎反应过来,立即捂住了嘴巴。
郁父微微瞪了妻子一眼。
对于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岑颂接过时韫裕的话,质疑这一对夫妇:“那你们这些年一直不来看郁叙,说是攒钱,一个手术算上医保的报销,能克扣你们多少?”
郁父仍不承认:“我们是小地方来的,赚不了多少钱。”
时韫裕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奔主题:“郁叙的心源,怎么来的?”
夫妇俩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嗫嚅着解释:“都是好心人捐给我们的······我们农村人哪懂这些······”
岑颂心里已经有答案,扯了扯时韫裕的袖子,低声制止他:“我们走吧。”
兔子急了会咬人,时韫裕也懂这个道理,朝二位欠身:“今天打扰了,望你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