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吃过饭,用纸巾擦了擦嘴,不疾不徐地猜中她的想法:“你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想去找郁叙的父母问个清楚?”
岑颂再次不加掩瞒地点了点头。
时韫裕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觉得这姑娘太犟,他几乎是用苦口婆心却又不知从何而起的语气向她无奈请求:“小颂,你就不能听一次我的话吗?”
岑颂弯了弯小指,如今临近二月,她的手指伤势恢复了一大半,却也记得当时钻心的痛苦。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郁叙的移植心脏不是巧合,那么心源从何而来。
明明已经穷途末路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颗来路不明的心脏呢?
“嘶——”小指突然传来一阵扯痛,岑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时韫裕立马皱眉急问:“怎么了?”
岑颂甩了甩手,冲他一笑:“突然手疼,没事了。”
“就快好了,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时韫裕叮嘱她。
好像某一刻,她感觉自己脑海里的乱麻被理清,有一个无端增生的想法指引着她。
如果这一颗心脏,确实有办法可以通过别的渠道获取呢?
“小颂,岑颂?”时韫裕见她又走神,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岑颂舔舔嘴唇,迫不及待地问时韫裕:“学长,你知道郁叙他们家以前住哪吗?”
作为曾经的患者,时韫裕也许不太上心,但类似于万姝这一类的医生肯定知道。但为什么要知道人家的家庭住址,时韫裕几乎不用思考就立马弄清了眼前这姑娘的意图。
对于自己的话对她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行为,时韫裕成功被气笑:“岑颂——你刚刚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学长,拜托拜托。”岑颂双手合掌,眨巴着眼睛,一派无辜的样子,“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我待会儿告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