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起,她和时韫裕之间形成了隔阂。
宋晓雨说不清这件事是对是错,毕竟只有家属表示希望患者早点出院,时韫裕才会提高适度浓度。
她一直以来就认为医生只应该为患者考虑,治疗方案只应该从患者的健康出发,而不是家属的要求,或者说药物浓度范围之内的最快效果。
她也见过家属不经意地对患者恶语相向,后者无措又痛苦的表情。
所以宋晓雨也无法评价时韫裕。
但是她终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治疗理念,最后找时韫裕交流。
她现在还在想,如果那次不找他,是不是时韫裕在她心里还是当初那个万人称赞的主任,是值得她学习的老师,他们的关系也不会闹得那么僵。
然而现实是,她抱着一丝敬重去找的时韫裕,后者没有一丝理解,反而对她说:“你何必纠结于这些?患者能获得最快的治疗效果,家属也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这样对双方都好。”
宋晓雨质问:“但是家属的满意就建立在患者的痛苦之上。”
时韫裕轻嗤一般勾起嘴角:“你怎么知道患者会痛苦呢?”
宋晓雨瞪大眼睛。
“他们大部分是普通人,减少病痛的时间,尽快回到工作岗位才是他们追求的结果。”时韫裕漠然无情地说出这个事实。
宋晓雨握拳,失望地瞪着他。
时韫裕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抬头冷冷地下逐客令:“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去工作。”
宋晓雨看着时韫裕办公室角落里随意堆放的锦旗,都是患者家属送来的,有一瞬间,她觉得无比可笑。
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