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以往过年,岑胤虽然嘴硬但还是会等她一起出门,今年这一举动的改变让岑颂不太开心,便直接朝他撒气:“你还是不是我哥了?”
岑胤不知道她抽哪门子疯,欠欠地回答:“谁是你哥了?”
岑颂两只眼睛鼓成鱼泡,一气之下她直接挽住时韫裕的手臂,冷冷看着岑胤,刻意地划分两个阵营:“这才是我哥,你算哪门子亲哥?”
岑胤懒懒地瞅了她一眼,指出:“你看看时学长愿不愿意摊上你这么个倒霉妹妹吧。”
岑颂于是趾高气扬:“时学长说过了,他就是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的。”
被迫卷入兄妹俩的纷争、还被莫名扣上哥哥帽子的时韫裕:“……”
拜过年,岑颂拿到了一个平安福,和多年前的还是一模一样。
时韫裕对这个也有印象,因为当年外婆就是把这个缝在他的荷包里,嘱咐他好好收着,只不过他那时在国外忙得昏天黑地,东西丢了也记不太清了。
如今再拿到,还是时隔多年时境过迁,心里又是涌现一股异样的感觉。
岑颂大概也是注意到了他低落的情绪,指着树上飘飘散散的平安福,有意无意地安慰他:“奶奶说了,她挂了很多在上面。”
就算丢了一个,还有思念的人亲手写下的祝福永远不会变。
时韫裕转头看向这个穿着奶白色毛衣的姑娘,弯弯的眉眼像一轮月牙儿,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平心而论,他们算不上十几年的交情,甚至说,他们只存在于对方的回忆里。
他在锦桉市一医院三个月的实习十分短促,留学国外一待就是五年,没有假期没有休闲,只有永无止境地往前跑,再后来他学成归来也是选择在京都就职,除了他躲在锦桉一个人静静独处的时光,他和岑颂的交集匮乏得无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