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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岑颂一字一句地指责这对不作为的父母时,时韫裕意识到了一件事。

岑颂真心替郁叙考虑,就像岑颂为他着想一般。

因为付出了真心,所以在被指责和误解时才会心碎。

可他要怎么陈述呢?

那一晚的吐露心声似乎在这些面前都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

时韫裕发愁地想,他好像真的太迟钝了。

“学长?”看他脸色实在太难看,岑颂暂时放下了芥蒂,柔声叫着他。

时韫裕声音沙哑:“小颂,你能让我靠一会儿吗?”

岑颂呆住,结巴道:“你,你要干嘛?”下一秒她看见时韫裕脆弱的眉眼,到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最终心软地妥协,“······就一会儿哦。”

时韫裕轻笑了声,慢慢走近她,垂下头将坚硬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处,思绪也在这一刻放空。

岑颂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头发蹭在自己的脸颊和脖颈处,紧张得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最后红着脸提醒:“不准靠太久,我计时了的······”

“······”

时韫裕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

实在太难不喜欢眼前这个姑娘了。

她带给他的力量,并不过于强烈,宛如悠远的清香,轻轻挥洒在某个三月的午后——

他睡醒起来,打开窗子一看,少女料理着院里的白茶花,笑颜如画。

岑颂和时韫裕同时回到病房时,郁父郁母仍然拘谨地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地削着水果。

郁叙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情绪激烈,而是冷着脸翻阅着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