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眼里涌现一丝嘲色:“大灰死了,冻死的。我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没气了,送到医院也没救回来。”
推算起来,猫丢了的那天晚上,刚好是他们吵架的时候。
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的越界,巨大的委屈被她咽进肚子里,连小颂被她捡到也不曾对他透露一个字。
难以想象,那天晚上她哭得有多伤心。
他还设想过,再去和岑颂领养一只猫弥补小颂不在的缺憾。
可是此刻在她凉淡如水的目光中,他的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只能抱歉地看着她。
岑颂无视这样的眼神,冷漠地和他划清界限:“时主任,我已经删了安阿姨所有的联系方式,也不和她说清楚不会有往来了。你所担心的,不会发生了。”
时韫裕头皮发麻,万般无措:“岑颂······”
岑颂颔首,礼貌而疏远地表明:“以前是我做错了,从此以后,我不会插手您的任何事情。您在京都一直很照顾我,我很感激您对我的教导和栽培,也会一直把您当作尊敬的前辈。”
时韫裕起身,想要拉住她。
岑颂端起未动几口的饭菜,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动作,直接转身离开。
时韫裕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看着那个曾经黏腻在自己身边、笑得狡黠又可爱的姑娘,此刻毅然又疏离地与他拉开一大段距离,头也不回地远去。
“······”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她的背影,小心翼翼化作了一大片化不开的无措与慌乱。
有一点他似乎已经意识到。
这个姑娘,因他心寒,想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