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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妹妹”三个字跳动在舌尖,颇有些暧昧的味道。

时韫裕有些不自在,却也觉得新鲜。

他总认为,人的一辈子有许多情感,例如亲情、友情、爱情等。

亲情是不可扭转的,但他感受颇少;友情是最为坚固的,一生拥有几个知己好友求之不得;唯独爱情,是非必需品。

爱情易碎,假使能遇到一份忠贞不渝的爱情,倒是可贵,可万一昔日的温情化作歇斯底里的争吵,便是得不偿失。

他这一生都在为医学患得患失、走走停停,很早就灭了此生娶妻的想法。

可岑颂不一样。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她陪伴着他与外婆的小丫头,是他格外珍重的存在。

因此在国外的无数个黑夜里,他总是惦记着老太太和蔼的叮嘱以及小姑娘明媚的笑脸,在精疲力尽的每个时刻,总能想到她们。

时韫裕会极尽对她宠爱。

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小姑娘长大了后红着眼的表白还是不顾阻挠地跑来京都?

时韫裕不知道,像小时候一样照顾着这个妹妹。但某个时刻,他发现并非岑颂需要他的青睐,而是他无法离开这份舒心安定的感觉。

如今他又来到美国,来到这里。

回忆起他独自徘徊在陌生国度、摸着猫咪松软的皮毛的每一幕,似乎一切情感的倾泄口找到了方向。

来自于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

多巴胺侵入脑子的时候,也许人会不清醒。

关系界线的刻意模糊便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