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和你爸就去把打断的两条腿找回来,真找不到的话,妈妈把腿给你哥呗,然后下半辈子让你爸照护了。”曲葶乐得直和女儿开玩笑。
“呸呸呸!妈你怎么能把腿给岑胤?”岑颂无端地替母亲委屈。
曲葶幽幽道:“我们都是一碗水端平,到时候你的腿被打断,你爸也一样挺身而出。”
岑颂满脑子被“打断腿”占据,最后结束这段胡搅蛮缠:“我们不会被打断腿的,你和爸爸也不用给我们腿!我都是乱说的。”
语毕,曲葶的语气带了不自觉的嫌弃:“你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和你哥一样,干什么不行,扯歪理倒是在行。”
岑颂瘪嘴:“就哥哥那个讨人嫌的脾气,说不定真会被人追着砍。”
曲葶笑道:“好了,都二十六了还跟个小孩一样。快十一点了,赶紧去睡觉。”
岑颂:“好嘞!”
挂断电话,她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这世上本就难以寻找两难之间的平衡点,或许在她看来,被爱的人痛恨是一件太悲惨的事情。
所以她对安淑兰的做法不见得完全不理解。
“······”
岑颂百无聊赖地想着,如果可以——
她也想为时韫裕做些什么。
一大清早,办公室里一片沸腾。
岑颂一脸懵地打开门,问:“今天原主任没来?”
一个医生笑道:“今天张钦生日。”
张钦也接话:“今天我生日,今天晚上请大家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