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蛮眼珠转了一圈,回忆道:“四五年了吧。”
岑颂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微微紧张。
辛蛮讲到这里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当时他刚来三个月就转为正式医生,别人至少要一年,可招恨了——像之前有人举报你一样,他也被举报过,也差点被革职。”
“······”
难怪学长之前对自己要帮张勇强的事那么抵触。
岑颂抿抿唇,眸色加深。
辛蛮话锋一转:“不过时主任这人吧,也不拧巴,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之后也没听他说起过这件事。”
“······”
辛蛮挠挠头:“你这么一问啊,我感觉我还真不是特别了解他啊。”
岑颂忍住鼻子酸涩的冲动,直接问道:“辛蛮哥,你知不知道学长很早之前——第一次在这里实习的事?”
辛蛮停顿了一下,道:“我好像听他提起过,他之前也有个很好的朋友,不过人已经走了。”
“!”
岑颂下意识地瞪大眼睛。
她只知道这个人进了监狱,但并不知道人已经死了。
辛蛮继续说:“他每年都会在六月三号请假去墓地公园。”
“······”
一瞬间,岑颂的心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喘都喘不过气来。
如果人还活着,仍然有机会弥补存在的遗憾,但人死了的话,再大的执念只会化作恻隐,永远存留在人的记忆里。
时韫裕要怎么说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