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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裕求我救出他的朋友,可我拒绝了。因为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了结,而有人主动揽下所有罪责是最好的了结,因为只有这样,无端增生的诬告才不会惹到我的孩子身上。”

“韫裕的梦想是做一名医生,我作为母亲已经失职,关于他的职业生涯,我不能让他有一丝瑕疵,这不仅是我做母亲自私的弥补,更是我本能地、对孩子的保护。”

“岑颂,你能理解我吗?”

她渴求一般地看向岑颂,依旧是那个眼神。

一片汪洋里,抓住唯一的浮萍。

岑颂不语,她无法想象时韫裕当时的崩溃。

安淑兰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自嘲般扯起嘴角:“我知道,你和韫裕这孩子都是一路人,我怎么敢奢求你们的原谅······“

了解矛盾的根源,岑颂很难做出判断。

这件事没有对错之分,岑颂认为眼前的女人说出实情的那一刻,已经付出了莫大的勇气。

只是,她有些不解:“阿姨,你愿意和我聊这些说明您很信任我,但是——”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安淑兰知道她的意思,惭愧一般低下头:“岑颂,阿姨和你说这些还是那个意思。阿姨希望您能开导开导韫裕。”

岑颂皱起眉。

“阿姨知道,你也许会觉得眼前这个母亲有多自私,多年前折磨儿子,现在仍然恬不知耻地奢求儿子的原谅。何况你和时韫认识那么久,自然是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问题。”

“这个要求很无理,但你是唯一能帮到阿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