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把岑颂拉到后面,漠然盯着这个多年没有一句问候的母亲:“我不需要你探望,别来找我。”
安淑兰急了:“韫裕,你在生妈妈的气吗?”
时韫裕下逐客令:“我生不生气不重要,我和您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您不要出现打扰我的生活。”
安淑兰被儿子的话刺伤:“韫裕,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
时韫裕提起门口岑颂带来的东西,“砰”地一声,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岑颂看着时韫裕沉郁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室内一片平静。
很快时韫裕恢复往常的神色,看着一地的东西,责备她:“又买这么多,你一个实习生能挣多少?”
岑颂见时韫裕语气轻松地教训自己,提起的心脏也瞬间安定下来。
她咧开嘴,笑道:“每次都蹭学长的饭,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时韫裕拿她没办法,叫她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过十分钟洗手开饭。
岑颂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悄悄地观察着时韫裕的一举一动。
她不敢轻易询问时韫裕的私事,却对他的过往经历充满好奇。
岑颂想起三年前时韫裕在机场里安慰她的话。
“我在你的眼中,只是冰山一角。”
岑颂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对时韫裕的了解比她想象中还要少。
这点程度,把她自以为是的信心全部打垮。
“······”
她想要更靠近他一点。
“岑颂,吃饭了。”
时韫裕摘下围裙,呼唤着看电视看得入迷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