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吃了只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在我看来,”他笑得和煦,温柔地凝视着她,“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岑颂很难形容每一次和时韫裕相处的感觉,豁然开朗?如沐春风?
总之,低落的心情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而重新振奋。
因此在月底的时候,张勇强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岑颂帮着张勇强做出院手续,一直尽职尽责没有表露任何异常情绪。
出乎意料地是,女人在那一天来医院了。
她把银行卡递给张勇强,一字一句道:“三十八万,一分不少,如果你想把钱给他们,也随便你。”
张勇强愣愣地盯着这个妹妹,嗫嚅:“你这些天都是去弄这个了?”
张伍梅没有说话。
老太太替儿子把银行卡拿过来,小心地放进兜里。
张勇强却看见她的脸上有浅浅的、看不太出的巴掌印。他鼻子一酸,却在下一秒听见她说:“明天我就回锦桉了。”
岑颂因为她说的地名而微微一怔。
张勇强也落下了泪。
张伍梅没说什么,兀自走在后面推着轮椅:“走吧。”
医院大厅里,岑颂陪伴着他们办理手续。
老太太打着电话,嘴里叫嚷着:“我的乖孙儿,放心,奶奶肯定拿钱给你买ipad······你们这几个怎么当父母的?······伍梅啊,她啊,不知道,谁知道她拿没拿钱?······行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岑颂转过头,缓缓地返身,只见女人依旧面容平静。
像是没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