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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韫裕又是一个人回到了美国,登机前他接到了岑颂的信息:一切都会好的。

字数不多的安慰,却比任何人的虚情假意更有慰藉人心的力量。

到了美国后,时韫裕不闻窗外事,把剩下的东西迅速整理完了,期间没有聚会,没有玩乐,没有恋爱,只有他在书桌上和实验室里埋头苦干的身影。前任导师赞许他聪明勤奋,极力挽留他在纽约市一家最大的私人医院就职,可时韫裕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到京都。

两年后,他成为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心血管科的医师主任,接诊的病人数不胜数,操刀的手术也无一失误。

那场迷茫期,好像不复存在。

岑颂细数着日子,在时韫裕离开的一个月后,组里的研究告一段落,终于得了空,开始想起时韫裕来。无聊时,她就点着日历,好像让一分一秒从手心流走的时间变成可知的数字能给她莫大的快乐。

她想,这大概就是单相思了。

所以最近岑颂和寸谷的聊天记录都是有关时韫裕的话题。

今天的课堂上,教授无意中提了一句当年时韫裕的“传奇史”,其中说道,当年时韫裕是整个学校年纪最小的人,总免不了有人欺负他,几个指导员教授还想着照顾他一下,却不料他打起人来也是不在怕的,什么人都敢揍。

课上哄笑一片,似乎也有人不相信教授的话。

毕竟时韫裕从来都是以礼待人,什么时候见过他说一句重话。

岑颂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如果可以,她还真想见识时韫裕打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