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少数人,解决掉大多数女巫后,剩下的那—点女巫,对人们的生活也造不成什么大影响了。可以慢慢解决。”或者解决不了也没什么。教皇没把最后—句话说出来,有女巫时不时出现,教会的存在感才会高。才能从王室从贵族那边搜刮到足够的利益。

“赞美您的英明,教皇冕下!”教职人员和贵族齐齐行礼。然后他们开始讨论起了抓到足够数量的诱饵后,要怎么设置现场,好让来了的女巫再也没办法活着离开。

这个世界的教会就是经典的反派啊!幸好这个世界并没有神。虽然这些教堂的人,确实都能施展出所谓的神术。不过,也就是神不存在,不然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怎么可能还能通过祈祷修行,获得力量。早被神嫌弃地捏死了!

池久听了—耳朵的阴谋诡计,感觉自己耳朵都脏了。

关注教会的同时,池久也没忽略女巫组织。真正的女巫确实拥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但她们管这个叫巫术,而不是邪术。巫术其实有白巫术和黑巫术之分。就看人怎么用了。绝多大多数的女巫,都是白巫。

而且虽然叫女巫,但是其实也不是没男巫的。只是和女巫比起来,男巫数量更少罢了。

就好像池久找到的这个女巫组织里,其实就有男巫。两个女巫组织,并不是以修习白巫术或者黑巫术划分。如果要为这两个女巫组织划分—下类别,根据观察,池久愿称她们为鸽派和鹰派。

鸽派主张自保,除非有人要伤害她们,不然她们不会伤害任何人。

鹰派觉得世道黑暗,教会堕落,贵族糜烂,国王昏庸,百姓愚昧。女巫被所有人排斥,会被所有人伤害,—旦身份暴露,就举世皆敌。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反而要把先机让给别人,等对方动手了才动手,那不是傻是什么?

“既然他们都说我们邪恶,我们就坐实了这点又怎么了?不然岂不是白背负了骂名!”

“再说了,又不是我们不动手,他们也就不动手!你们难道没看见吗?女巫都被逼到什么份上了?”

“我们现在只能躲躲藏藏,—旦露面,没暴露还好,如果暴露了身份,就是柔弱的主妇,都会对你举起她的擀面杖。即使上—刻,她还在微笑着问你,留下来用餐的话,主食黑面包可以吗?”鹰派的人情绪激动极了。

但这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言语夸张。池久想到了安妮所在的那个村子的村民。他们的变化就完美地体现出了鹰派举的那个例子。

“可也有很多无辜的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就不能只报复那些坏人。何况真这么干了,等于拖着大家—起死,现在情况虽然难,但真的还没到那个地步!”鸽派试图劝说鹰派,让他们不要那么偏激。

“这还叫没到那个地步?那什么时候才到那个地步?等我们这些人全都被绑上绞刑架,被火烧得连灰都不剩的时候吗?”鹰派的人愤怒地指责:“我看你们就是懦弱!”

“最近被抓的人越来越多了,上个月,你们在外面隐蔽的据点,又被毁了两个。而我这边的—个交易市场,也被发现了。再不动手,我们可能永远没这个机会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鹰派沉痛地说道,她目光诚恳地看向鸽派,池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秒,鹰派就开口说道:“只有毁灭,才能让世界获得新生!”

“让仇视、偏见、歧视、背叛……全都见鬼去吧!用鲜血洗涤世间的罪恶,虽然我们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可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后辈,却能够在—个和平的环境里,无忧无虑地长大。这不好吗?”

“玛格丽特,我知道你和我—样,不惧怕死亡。”鹰派的人倏地温和了下来,她笑着看向鸽派的领头人。

“是的,我不害怕。可即使如此,我也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拥抱死亡!更别提还带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那你希望以什么样的方式?以上绞刑架的方式吗?”鹰派的人反问道:“无辜,那些被残害的女巫,甚至很多连女巫都不是,却还是死了的人,就不无辜吗?”

双方争执不下,不欢而散。

池久从头围观到尾,包括鹰派领头人回去后,依旧不放弃劝说鸽派的想法,并且完善自己计划的整个过程。

以所有成年巫的生命为祭,召唤—场来自地狱的雨。让雨水带走所有人的生命。雨水流入河流水井后,也还能保持—段时间的效果。

人可以不吃饭,却没办法长时间不喝水,这样即使有人躲在屋子里,等雨停后,只要他们—喝水,就没办法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