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看腻了的花花草草,现在再看,瞧,它们长得多么茂盛啊。”

“叶片的绿色足够清新,花朵娇艳。这可比隔着墨镜看,要赏心悦目多!”

要知道,除了在封闭的室内,人们已经戴着墨镜生活了大半个月。大卫其实也憋得特别难受。

再好的墨镜,偶尔戴戴就算。这种一出门就必须戴,直到回家之前,一直不能取下的生活,大卫早受不。

尤其是他平常没戴墨镜的习惯,本身视力又很好,没有近视。没戴过眼镜。突然要在鼻梁上架东西,别提多难受了。

他从来没觉得轻飘飘的墨镜,戴上后会变得那么沉重。压得人鼻梁疼,一天戴下来,鼻梁上都能留下深深的红痕。

时间久,甚至都有些磨破皮。

原以为是墨镜质量的问题,然而大卫换过好几副墨镜,都是一样的结果。直到最近几天,大概是磨习惯了,适应,这才觉得好一点。

但依旧很难受。

听到好友的话,看他确实没任何不适,大卫不由得心动。

他小心地把墨镜往下拉拉,透过缝隙看世界。

这会不是正午,清晨太阳还没有真正升起来,户外的自然光温柔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