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入夜, 宁歆歆用过晚膳又是早早上了床, 刚准备躺下,就被梁彦昭一把捞住了。
据他多日观察, 兹要是让歆歆头沾了枕头, 那必是立时睡着、绝不含糊。
“歆歆, 最近发生何事?怎这样疲乏?”
这话一问,宁歆歆心头警铃大作,当即戏精上身, 面色苦兮兮作泫然欲泣状, “食肆生意越来越好, 打理起来就更费心神。可是两个掌柜的,一个出游、一个养胎,留我一人又当爹来又当娘, 苦啊~~”
梁彦昭听了便皱眉,“若是实在辛苦,便再招两个掌柜。”
“诶诶诶,可不行呢,”宁歆歆窝在梁彦昭怀里,诓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跶,“我每天看着那账上的流水,柜里的银子,笑得嘴角都快扯后脑勺去了,当真是累并快乐着。”
说这话,她轻轻笑了声,凑近梁彦昭耳旁,“就如你前几日一样。”
开了这个似有若无的荤丨腔之后,这晚便又糊弄过去了。
梁彦昭心里总觉得事情有异,可是每每问起歆歆,都是食肆好忙我好累。
他只能去问旁人。
问时时随侍的红露,红露说:“太子妃天天去食肆,前天还接了个诗会的单子,整个三楼都包下来了。”
问门房,门房说:“太子妃早上出门,确是去了盛泽街方向,傍晚也是从那边回的。”
问车夫,车夫回:“太子妃天天都在食肆守着,奴才的一日三餐也是在食肆解决。”
问红苏和砚青,俩人眼神里是激励、是嘱托,“殿下,太子妃最近忙着食肆的事儿,可累,您得要多关怀些。”
几番打探无果,梁彦昭便趁着在城内公办的机会查岗,进了食肆直奔宁歆歆的那间屋子——
嗬,果真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