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祝酒辞也都差不多,大约便是众卿今岁辛苦,来年还望继续;祈愿南潞风调雨顺、国运昌隆;贺盛郡王生辰之喜等等。
今日顶多加了句,“见太子身体康健,朕心甚慰”。
坐他下首那个“身体康健”的太子,脸上一贯温和,三杯接连饮尽,不见一丝笑意。
第二轮带酒,建平帝点了梁彦昭。
宁歆歆与他一同站起,听着身侧夫君文采斐然、行云流水的祝酒辞,直觉脸面贴金,个头都仿佛平白高了不少。
尤其是看得对面陆千澄嫉妒欲狂、滋啦冒火的眼神时,这快乐还要再翻一倍。
遇明往年不在,想必这时候带酒的该是盛郡王与她吧。
宁歆歆甚至还抬了抬下巴,遥遥对着陆千澄举了举杯,畅快饮下后笑意漫了全脸。
第三轮才是梁正晖携陆千澄起来带酒,宁歆歆头也没抬,扒拉着眼前凉菜,只卡着时辰饮酒。
还在心里啧啧出声:盛郡王这文采,起码落后老梁八十个大儒。
梁正晖带酒时,便死死盯着梁彦昭,见他悉数饮下,方才落了座。
宁歆歆只抬头一下,便看到了梁正晖锋利的目光落到了梁彦昭身上。
“遇明,”她悄悄拉了拉梁彦昭袖子,“盛郡王瞪你!”
梁彦昭笑着捏了捏她手,“他不是在瞪我,只是在看我有没有饮尽杯中酒。”
“为什么啊?”
宁歆歆不解,梁正晖对酒桌礼仪要求这么高?是怕老梁养鱼?
“因为他在酒里下了药。”
“哦……”宁歆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