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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素赟声音嘶哑。

“你还好吗?”宁歆歆又问。

“尚可,”素赟道,“只是这假山不知是安了什么机关,素某已全部试过,从内部并打不开。”

许是药效上来,宁歆歆听得出他声音都在发颤,此时与他交谈绝非明智之举,可她并无旁人可以商量,便还是问:“那,那怎么办?”

“抱歉,素某不知。”

宁歆歆身上如遭烈焰炙烤,燥意愈演愈烈,再看着对面素赟的痛苦模样,她知道:在药力与身体真实渴求的双重逼迫之下,破防只是时间问题。

不知不觉,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梁彦昭怎么还不来啊?

可是,他便真来了,会相信自己吗?

“但请太子妃放心,素某绝不会做出冒犯太子妃之事。”

他今日称呼宁歆歆“太子妃”,是因为发现眼前这个宁歆歆确实不是他经年所爱之人。

他钟情了十余年的五十五公主,是个极怯懦的女子,时时处处都如一只受惊的雀鸟,惯常是羞答答地瞧你、声音细小地唤你,让你恨不得将此生温情都全数付与她。

而面前的南潞太子妃,张扬明艳,端贵大方,一如高贵无匹的孔雀,让人赞叹,却不引人怜惜。

与五十五公主一点也不一样。

而且,公主虽也与杨娘娘习过下厨,却也只局限于几个家常菜,如何能做出今日那道芙蓉引?

素赟不是没想过,今日这道芙蓉引并不是出自公主之手。

可,一来,君无戏言,南潞君主无需为这等小事说瞎话,且若要是说瞎话,今这日子说是淑惠公主创制,岂非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