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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明,不准过来,”宁歆歆让梁彦昭站在自己对面,说是各自写各自的,没写完不准偷看。

二人便以益安居院中主路为界,梁彦昭站在“楚河”那头,点头应了。

不多时,宁歆歆吆喝,“我写好啦!”说着便跑到梁彦昭那头,看他在雪地上写的是“共老”二字,也不知是描了多少笔,竟能拿根树枝写出隶书。

只是,他书下这俩字,多少就显得自己有些不正经了。

“歆歆写的什么?”梁彦昭牵着宁歆歆往她那边走,一边走一边给她暖手。

“啊这,你看看就知道了,”宁歆歆两眼一黑,反正现在改也来不及,干脆认命。

梁彦昭住脚,看到雪地里横平竖直、间架结构无甚章法,却大得惊人的五个字,一串问号缓缓涌上了头顶。

“歆歆,”他回头看向宁歆歆,手指着地下,“我要生儿子?”

是的,宁歆歆在地上写的就是“我要生儿子”。

宁歆歆尴尬一笑,她没法解释这是许多年前流行的一个梗。

这梗之后,她见惯了家里娶媳妇欢天喜地、嫁女儿哭天抹泪的样子,就更将这句奉作了圭臬,时不时便要写一写,权作许愿。

并非重男轻女,只是不想自己承受女儿出嫁的那种伤感。

梁彦昭这般一问,她还以为那人是在臊她,便撅着嘴问:“怎么了嘛?写一写又不会怎样。”

“为何不是生女儿?”梁彦昭皱眉。

女儿多好啊,南潞已经好些年没有长公主了,实在稀罕;何况有个奶娃娃梳着羊角辫叫“爹爹”的场景,单想想便让人觉得满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