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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宁歆歆吸了吸鼻子,“姥姥真的去了好地方吗?”

梁彦昭安抚她道:“《地藏菩萨本愿经》曾提到过,婆罗门女父母得承孝顺之子设供修福,连着出佛身血、毁谤三宝的大罪都能免除。外祖母一生与人为善,又得子孙供养三宝,怎会去不了好地方?”

“原来你与法师论经,竟是为了问出这个吗?”宁歆歆用力抱住梁彦昭,带着浓浓鼻音发问。

“是啊,”梁彦昭轻轻抚着她的发髻,“若直接问,净宽师父大约会回说,不可说。只能这般迂回行事。”

“那,既然已经投生,再做法会还有用吗?”

“有用的,”见她眼泪收了回去,梁彦昭松开她,“法会,本就是度活人。”

“这样啊,”宁歆歆扯着梁彦昭腰带跟上,“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与净宽法师很熟吗?他怎么不叫你殿下,不叫你施主,反叫你小友?”

“我与净宽法师已相识十余年,偶也会一道吃斋、打坐,论经弈棋,他是何时从称我殿下改为叫我小友,却是记不清了。”

“怪不得你这么懂,”宁歆歆牵着人手,高高甩起,像小学生排队春游,“好像什么都懂,还能论经问话,当真厉害。”

梁彦昭一笑,“并未懂多少,只是歆歆倾慕于我,才会觉得我厉害。”

他学佛,原是因着受了大苦楚,想自经书佛号里求一个说法,问一条出路。

不想现在却成了自己在娇妻面前惹来爱意的资本。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厉害,好厉害,比天下所有人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