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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知道自己要回来,特意等在此地了。

梁彦昭在心里冷笑一声。

“太子哥哥,你救救爹爹,求求你,救救爹爹,”陆千澄拉住他衣袖时还是眼圈通红模样,摇晃两下的功夫,已落了几行清泪。

梁彦昭后撤一步,甩开陆千澄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厌烦与不耐,“于公,郡王妃该称孤一句殿下;于私,也该唤孤声叔叔。令尊之案,自有司狱明断,还望郡王妃自重。”

这话便是在敲打她了,虽自己从不曾对她动心,却仍愿意为了幼时情谊给彼此留最后一分颜面。

只要是她还知好歹。

但陆千澄听了这话,却丝毫不见赧色,想必是被逼到了不归路上,竟“扑通”一声跪到了梁彦昭脚边,“殿下,不是这样的,爹爹不是这样的人”

陆千澄最得意的便是这招梨花带雨,她有十分自信,放眼整个阊都,无几个男子抵得住这招。

只要她使了这招,梁正晖便什么都依她的、听她的。

太子哥哥应也是如此,小时候,她讨不到物件便也会哭,那时太子哥哥也会冷着面,将她想要的白兔毫玉笔、或者东垚带回的稀有砚台给她,哪怕是自己正用着的。

她那时便晓得,太子哥哥是对自己有意的,除了梁玉瑾,世间再无另一个女子得他这般相待。

虽后头她从了父母命,嫁与盛郡王,太子哥哥便再不许她入府。

但是话本子上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世人八苦有一名曰“求不得”,越是求而不得,越是心底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