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父皇是君, 却也是人,至今不肯依律处置陆铭的原因,梁彦昭可以理解,但却不能认同。
不如索性避过这一遭去,底下众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算盘,定会提议将陆铭先行收押,如此这般拖着,梁彦昭才有时间去验证心中猜测。
贪墨只是表相,籍没家财也仅算得上是小惩,查出钱财真正去了何处才是更紧要的事,陆铭眼下交待的,远远不够
“陆铭?”宁歆歆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陆千澄之父。”
宁歆歆扁起嘴巴,“哦,他犯事了?”
梁彦昭点头。
“哦,”宁歆歆又点了点头,她虽不喜欢陆千澄,却与陆铭无甚交集,适才是顺口一问而已,并无闲心打听,但却关心梁彦昭的安排,便问:“那你就当真不去奉天殿了吗?”
梁彦昭摇头,“不去了,”他揽着宁歆歆一同歪在罗汉床上,以臂为枕,放松无比,“告假便该有个告假的样子。”
“那我们去做点东西吃好不好?”宁歆歆叠在梁彦昭身上,双手托腮笑问。
梁彦昭清了清嗓子,“歆歆,稍挪开些”这姿势实在过分亲密了,琦思抬头萌芽,少年便得的儒训却让他无法做出白日宣银的荒唐事,委实难受。
“啧啧啧,”宁歆歆偷笑,这端方君子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看来不比自己少啊,心里头霎时舒坦多了。
她又往上挪了些,探头咬了咬梁彦昭耳垂,“那我去了,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