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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彦昭也知“永”字难写,各部分不好把握是一回事,间架结构难以调节又是另一回事,他担心在娇妻面前失了面子,便先寻了旁的纸,认认真真练了半页,方在案上重铺就一张生宣,悬肘提笔书下个“永”字道:“歆歆,可以了。”

宁歆歆咋舌,这人咋这么实在呢?说要临你的字,你就真的写完就拉倒了?不送个手把手教写服务吗?

罢了罢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遇明,我执笔手法好似不对,你教教我。”

梁彦昭想到她曾抓着毛笔写大字的样子,好似真的不太得要领,便凑过去,掰着她右手手指放到正确位置,又以己右手覆上。

宁歆歆能感觉到他手心处传来的温度,不至于烫,微温却令人安心,也能感觉到他附身,下巴便抵在自己发顶,左手撑在桌沿,身上墨香、药香氤氲,想到自己如今正蜷在人怀里,不由心猿意马。

虽说心意早已敞开,拥抱有时,亲吻亦有时,但此般假做学问、真搞暧昧的情景,却又更令人面红心跳。

梁彦昭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提醒道:“歆歆,腕上松些。”

宁歆歆回头看他,发顶在他下巴上划了小半个圈儿,忍住,忍住,再亲又要被叉出去了便道:“哦好,知道了。”

梁彦昭一笑,腕上起力,笔走龙蛇,一个笔体方正雄强的楷书“永”字便落在了纸上。

宁歆歆正欲撒手夸上两句,便见得梁彦昭手上未停,宣纸上很快便落了另三字,连起来看是“永效鸾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