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虾滑,”宁歆歆取了块竹板,拨下一角虾滑,稍微弄圆了些下了锅,“就是这般吃法。”
“虾肉丸子现汆?”梁玉瑾曾见过食肆老板手挤肉丸下锅,瞧着便是这样工序,不过侄媳用竹板拨拉,瞧起来就更干净讲究。
“这般讲也不错,”宁歆歆又连下了几个虾滑。
待虾滑熟了,梁玉瑾取小竹笊篱捞进料碗里,虾滑在里面滚过一圈再入口,酸辣咸浓之味冲人,是与方才浓汤迥然的美味,虾滑嚼起来微脆,筋道弹滑,虾香四溢。
“歆歆,你这料好吃,又酸又辣,颇适口。”梁玉瑾随口赞道。
梁彦昭看了看自己那碗不辣的料,便把宁歆歆刚捞给他的虾滑夹了出来,又放到宁歆歆碗里蘸了一下,“嗯,是好吃。”
他动作太顺畅,宁歆歆发现时木已成舟,只能在桌下踢了他下,又凑近低声道:“只此一次。”
说罢又把烫好的白菜心放到梁彦昭碗里,“待你风寒痊愈,我便找医正们再合议一次,你的身子如今已好多了,须得再减减药,再等等吧,我觉得养好肠胃也就这两月。”
梁彦昭点头应好。
“有酒吗?”梁玉瑾吃得呼啦呼啦,完全没有公主该有的端庄气,像个打长工的粗汉子,比宁歆歆刚穿过来时还更不像话。
梁彦昭看她这样就皱眉,每次出去回来,她都能比前一次更不讲究礼数,“晌午不是刚饮了酒?”
“吃好的就要配酒,一个绿林好汉教我的,某深以为然,”梁玉瑾捞了段玉米出来,右手执筷稳准狠插进中心,举着筷子边吃边说,“中午那炸鸡可香死了,得喝酒,晚上这锅子也鲜,自然也得喝酒。”